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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在5 年前刊登

沙鲁声称,巫统有人妒忌刘特佐影响力

滚动报道

前首相纳吉的一马公司案今天进入第17天审讯,《当今大马》为读者带来滚动报道。


下午5点25分:

《当今大马》的滚动报道在此结束。若您喜欢我们的报道,欢迎订阅支持独立媒体,订阅费最低只需每天55仙。


审讯展延至明早

下午4点32分:

法官宣布休庭,明早9点30分继续审讯。


低调参与保护纳吉

下午4点27分:

沙鲁供称,刘特佐希望能低调和秘密参与一马公司的事务,以避免纳吉在巫统的地位被削弱。

他说,刘特佐曾向他表示,从2009年至2011年期间的参与必须保密,因为巫统内有很多人对刘特佐接近纳吉的能力感到妒忌。

“当纳吉成为一马公司唯一的股东时,问题就开始了。巫统内的人对刘特佐接近和影响纳吉的能力,充满了妒忌。”

“当刘特佐告诉我,他需低调地参与,以免纳吉在巫统的地位被削弱时,我可以理解。我接受(刘特佐的)这个解释。”

“在2009年,2010年和2011年,鲜少有人知道,刘特佐当时在纳吉跟沙地阿拉伯、阿布达比甚至是中国之间的关系中,扮演了极大的角色。”


刘特佐促删除所有资料

下午4点15分:

沙鲁告知法庭,刘特佐曾指示他删除,两人之间的电邮和黑莓聊天软件的对话记录,而这跟早前供证的控方证人安哈里(Amhari Effendi Nazaruddin)的说法相似。

安哈里是纳吉在担任副首相和首相期间的特别助理。

根据沙鲁,刘特佐告知他说,由于遭到政治攻击,他们须删除所有电邮和聊天记录,以保护“老板”。虽然他没说明“老板”的身份,但相信是指纳吉。

沙鲁也指出,他共获得刘特佐提供两台黑莓手机,但他已在一马公司的某个晚宴上捐出其中一台作为幸运抽奖礼物。


否认从空壳公司获利

下午3点37分:

沙鲁被纳吉的首席辩护律师沙菲宜询及时否认,他就是所谓在空壳公司中,享有实益所有权的“一马公司二号官”(1MDB Officer 2)。

沙菲宜是根据新加坡高盛集团前董事雷斯纳(Tim Leissner,上图)去年认罪时,抛出的的指控来质问沙鲁。

去月1日,美国司法部检察官办公发文告,刑事起诉大马一马案通缉犯刘特佐、雷斯纳和高盛集团前银行家吴罗杰。其中,雷斯纳选择认罪,承认跟一马公司有关的两项控罪,即洗钱和海外行贿。

沙菲宜表示,雷斯纳认罪时招供,他收到刘特佐的钱后把资金转入“一马公司二号官”拥有的空壳公司。根据沙菲宜,沙鲁就是“一马公司二号官”。

沙鲁:我对此不知情。

沙菲宜:这是雷斯纳在(向美国法庭)求情(时的指控)。你需要回应(到底是否)受益者“一马公司二号官”。

沙鲁:我不是任何空壳公司的实质受益者。


在野党打击募股计划

下午3点10分:

沙鲁供称,一马公司在最初的公开募股(IPO)计划上遭遇到麻烦,因为时任在野党制造了众多负面媒体宣传。

他同意说,有关负面的关注妨碍了公开募股计划。

他解释,若成功公开募股,一马公司的状况将有所改善。

沙鲁接受沙菲宜交叉盘问时表示,一马公司届时将可筹集足够的资金来收购独立发电公司,用来拓展其能源业务。

“所以它将会有一些(资金),而我们将不会面临现金周转的问题。大马城(计划)将可以继续,敦拉萨国际贸易中心将如期(竣工),这一切都应该在2017年落实。”

沙鲁之后回答沙菲宜说,一马公司最初公开募股的目标是筹集约200亿至250亿令吉。

他补充,一马公司的市值或可以浮动三分之一。

不过,他表示,那是根据他2013年离开一马公司时的数据。

他之后同意沙菲宜的说法,即如果没有来自在野党的负面宣传,一马公司的公开募股计划会有不同的效果,国家现今将不必承担该公司失败的后果。


纯粹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下午2点59分:

“我属于纳吉的团队,我只是扮演自己的角色。”

沙鲁是被纳吉首席辩护律师沙菲宜询及时,如此表示。

他供称,他无法在2015年国会公帐会的听证会上完整回答提问,是因为他的发言总是被打断。

沙菲宜之后质问,沙鲁为何在被云冰国会议员哈山阿里芬为首的公帐会打断回答时,没有采取任何的对策?

他提醒沙鲁,公帐会之后断定后者应遭到调查,因为在没有获得一马公司董事局许可下擅自做决定。

沙鲁:我属于纳吉的阵营,我当时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沙菲宜:你遭到了谴责,又如何算是纳吉的阵营?

沙鲁:就算在那个时候,我仍然相信纳吉。而在这一切浮现之前,我被出示资金的流向和账户,我仍然信任他(纳吉)面对着一项政治攻击。

我相信纳吉和他的团队,(而认为)这是针对他的政治攻击。我相信,我身为(一马公司)执行长所做的,是符合纳吉为了国家好的愿望。

沙菲宜:你相信在这方面,如你刚才所说的,你相信纳吉,而意味针对一马公司所做的事情是对的?

沙鲁:是,为了国家利益而言是对的。


审讯恢复

下午2点38分:

审讯复庭,辩方继续交叉盘问前一马公司执行长沙鲁哈米。


不会因被骗怪罪纳吉

下午12点50分:

沙鲁被沙菲宜交叉盘问时承认,他不能因为自己被刘特佐欺骗而怪罪纳吉。

他说,自己在大约2015年才开始怀疑刘特佐,早在2009年时仍未起疑心。

沙菲宜:身为(登嘉楼投资机构和一马公司)执行长,如果你明显或不明显地相信了(刘特佐),你不会怪罪我的当事人兼前首相(纳吉)?是你自己被(刘特佐)欺骗?

沙鲁:我不会怪他(纳吉)。

沙菲宜:你不能说,他(纳吉)一定是此阴谋的罪魁祸首?

沙鲁:这不由得我去说。

之后,吉隆坡高庭法官科林劳伦斯就宣布退庭午休。

沙菲宜将在下午2点30分复庭后,继续交叉盘问沙鲁。


登苏丹与刘特佐相熟

下午12点40分:

沙鲁向高庭指出,根据他观察刘特佐在端姑米占再拿阿比丁王宫的举止,两人似乎相当熟悉彼此。

他补充,他视刘特佐为获得时任国家元首认可的人物。

他是被纳吉首席辩护律师沙菲宜要求确认,端姑米占再拿阿比丁在2009年是否对刘特佐留下好印象时,如此表示。

沙菲宜:你能否确认你的观察,(时任)国家元首(兼)登嘉楼苏丹对刘特佐有很好的印象?

沙鲁:这只是对刘特佐和元首的短暂观察,即(他们)在王宫的几次(见面)。但根据刘特佐在王宫的言行举止,我可以看到,他们至少是熟悉(彼此的),而他获得时任国家元首的认可。

法庭也被告知,沙鲁在2009年3月某个周五出席面试后的一个星期,刘特佐就靠起影响力为沙鲁争取到出任登嘉楼投资机构首任执行长的聘用信。


TIA是登苏丹的“产儿”

中午12点30分:

沙鲁认同辩方的说法,即一马公司的前身登嘉楼投资机构,其实是时任国家元首兼登嘉楼苏丹端姑米占再纳阿比丁(Tuanku Mizan Zainal Abidin,上图)的“产儿”。

他也同意,所谓设立登嘉楼投资机构是纳吉主意的说法,其实是错的。


纳吉早期没涉及TIA

中午12点18分:

沙鲁认同辩方律师沙菲宜的说法,即纳吉在2009年初并未涉及登嘉楼投资机构。

沙菲宜所提到的时期,是高盛集团成为登嘉楼投资机构潜在顾问公司的阶段。

沙菲宜:在登嘉楼投资机构这个早期的阶段,纳吉没有涉及其中。而在刘特佐的劝告下,高盛已经跟另一家顾问公司参与其中?

沙鲁:是。

沙菲宜:刘特佐在那里确保他的劝告被遵从。你出席(相关会议),所以你晓得刘特佐的想法。刘特佐支持委任高盛,刘特佐在推动(有关委任)?

沙鲁:是。


高盛从TIA时期就介入

中午12点13分:

沙鲁向法庭供称,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在登嘉楼投资机构(TIA)改组为一马公司前就参与其中。

沙鲁在2009年至2013年期间担任一马公司的执行长。他是根据提呈法庭的证据,如此表示。

有关呈堂证据包括了2009年3月9日的征求建议书文件。该文件显示,登嘉楼投资机构曾接获高盛集团、摩根大通集团(JP Morgan)和野村银行(Nomura)的建议书。


禁出境是为避免失踪

早上11点37分:

沙鲁接受沙菲宜交叉盘问时表示,他被禁止出境,是因为当局担心他会失踪。

当沙菲宜询及为何他没询问政府禁止其出境的原因时,沙鲁表示,他当时已认定,禁令跟一马公司的调查有关。

他解释,他是基于自己跟其他同样被禁止出国的前一马公司董事及高级管理层属同一组人,而做出此假设。

沙鲁:这是为了避免掌握案件资料的人物消失。

沙菲宜:他们(政府)要避免你失踪?

沙鲁:是。

沙菲宜:你被视为有潜逃的风险?

沙鲁:我不晓得。

目前失业中的沙鲁认同沙菲宜说,有关禁令为他带来负担,令他难以找新工作。


因不爱管闲事而被相中

早上10点36分:

沙鲁接受沙菲宜交叉盘问时表示,富商刘特佐(上图)会相中他,是因为自己不是一名好管闲事的人。

沙菲宜当时询及他在证词中的两个段落,有关段落宣称“...刘特佐评估我的个性和个人(方面而认为我)只会执行客户的指示,不会过问太多的问题。”

有关段落提到的时间点,是沙鲁2007年初次遇见刘特佐的时候,当时他仍然是埃森哲公司的执行董事。

沙鲁:我想表达的是,刘特佐认为我是一名...我尝试找适当的形容词...但我想到的字眼是“鸡婆精”(kepochi),比较适当的应该是爱管闲事者。

沙菲宜:他(刘特佐)喜欢你只指示听取命令,而不必知道终极目的地的性格?

沙鲁:不完全是。我只需要足够的资讯来交付我所理解的成果。成果之外的事跟手头上的任务无关,我相信其他人会看着办。


勉强从斯坦福大学毕业

早上10点30分:

沙鲁向法庭供称,他1988年前往美国深造,先在洛杉矶的一家机构修读先修班后才进入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

他说,他在大学修读电子工程,并于5年后的1994年“勉强毕业”。

根据沙鲁,有关学士课程一般上是耗用4年的时间来完成。

他在接受辩方交叉盘问时解释,斯坦福大学是当年是最顶尖的三所工程系大学,仅排在麻省理工学院(MIT)和加州理工学校(Cal Tech)之后。

他说,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他在安盛咨询公司(Andersen Consulting),即埃森哲公司(Accenture)的前身获得了第一份工作。

他在1995年进入该公司担任实习生,并逐步建立起他的事业而先后担任一名分析员、经理、高级经理和最终成为伙伴级的领导层,并在2009年辞职时享获近3万令吉的月薪。


从学院学到指挥机制

早上9点50分:

沙鲁供称,他在皇家军事学院读中学时期最大的收获是学会指挥机制。

他是在辩方律师沙菲宜询及,他在军校学习的那些年是否学会独立时,如此表示。

沙菲宜:你去大学前,5年的军校经历教会你必须非常独立。

沙鲁:不一定。我觉得,我从皇家军事学院得到的最大收获是意识到,指挥机制的重要性。

不过,沙鲁同意,学院也训练他不要盲从任何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沙菲宜本身也是皇家军事学院的毕业生,或所谓的“Old Putera”。


曾是皇家军事学院高材生

早上9点45分:

纳吉首席辩护律师沙菲宜开始盘问沙鲁的教育背景,包括中学时期就读吉隆坡新街场皇家军事学院(Royal Military College)的表现。

沙鲁告知法庭说,他从1983年至1987年在皇家军事学院的男校部就读了5年。

据他指出,他在皇家军事学院的表现相当杰出,曾在1987年读完中五时赢获“督学奖”。沙鲁中学时修读的是理科班。

“督学奖”是颁发给校内成绩优秀的高材生。

沙鲁也表示,他在大马教育文凭考试(SPM)中考获全科A1,除了马来文。

当沙菲宜问及他在马来文考获什么等级时,他说,“足以进入公共服务,即C6。”


法庭复庭

早上9点38分:

法庭复庭,纳吉进入被告栏受审。

沙菲宜将开始交叉盘问沙鲁。


沙菲宜料将盘问沙鲁

早上9点:

纳吉一马公司案审讯进入第17天,今天也是辩方交叉盘问关键证人——前一马公司执行长沙鲁哈米的第一天。

沙鲁是控方第9证人。他之前在供证中念出长达270页的证词,爆出诸多内幕,包括指富豪刘特佐安排他会晤国会公共账目委员会的国阵成员,以准备应付公账会质询。

沙鲁(见上图)也提及,自一马公司2009年创立以来,纳吉在一马公司事务上,从来没有不同意或推翻过一马案通缉犯刘特佐的指示。

预料辩方首席律师沙菲宜将负责交叉盘问。

去年9月20日,纳吉在一马公司资金案下,被控25项控罪,其中4项为滥权贪腐罪,涉及22亿8293万令吉;另外21项则是接收与转移超过20亿8147万令吉非法收益。

纳吉面对4项滥权贪腐控罪,涉嫌通过个人银行账户收取总额22亿8293万7678令吉41仙的资金,但这些钱疑似源自一马公司。

余下的21项控罪则是洗钱控罪,涉嫌接收、使用与归还20亿8147万令吉来自Tanore金融公司的非法收益,即所谓的捐款。

吉隆坡高庭法官科林劳伦斯(Collin Lawrence Sequerah)负责审理此案。

本案主控官是总检察署外聘的前联邦法院法官哥巴斯里南(Gopal Sri Ram);辩方首席律师则是资深律师沙菲宜(Muhammad Shafee Abdullah)。

截至今年2月8日为止,纳吉总共被控42条罪。他全不认罪,并坚持自己清白无辜。

此前,SRC国际公司汇款案完成58天审讯的提控环节,并将在11月11日裁定是否表面罪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