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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在5 年前刊登

“香港动荡”作为大马民主发展的借鉴

香港动荡至今已有四个月之久,反对与支持的声浪不断在社交媒体上来回抨击,而这原本只属于中国与香港之间的政治难题,顿时也成为了全世界人所关注的时事。无论如何,从原本理性、和平的2014年“香港雨伞运动”已逐渐演变成一种无法收拾的动荡时代。 “时代革命、光复香港”——一个震撼且矛盾的口号顿时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抗争口号。

其实,动荡至今,身边不乏一些担忧的声音如“香港好乱”、“乱打人”、“说中文会被打”等各种说辞,但实际上,香港并不完全处于一种完全失控的状态。那些所谓的激进示威者或另称“暴徒”,实际上都是针对指定的政府部门、警局和一些亲中产业进行破坏和抗议。

对于旅者或当地人而言,只要不经过那些示威场所,你还是可以依旧安心地旅游,而上班族亦可以放心工作。我必须公平坦诚地指出,激进示威者是有针对性地进行破坏,而非盲目作出违法事件,只要没有挑衅行为,一切都没事。但,作为一名遵守法治的我是不认同这些事情,哪怕是“针对性、目的性”的破坏。

“民主”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正当大多记者或文人为香港所谓的抗争挂上“伟大革命”色彩时,他们和示威者有没有在乎过其它不同声音群体?我认为若(如果)把200万人走上街的行为美化成几乎成绝对“民意”,而政府则必须下台,那试问这世界上有多少个政府需要倒台?

我们都几乎可以认为,短视且媚俗的民粹主义是如今社会普遍出现的状况和反应。在布莱恩卡普兰(Bryan Caplan)撰著的《理性选民的神话》一书中,其中一段话如此形容这种民粹主义的群体:“肆意中断意念,拒绝思考——不是盲目,而是拒绝看懂;不是无知,而是拒绝懂事”。有心政客会强化甚至煽动民粹主义群体进化成“狂热分子”。狂热分子往往基于情绪而接纳含糊其词的意见,并让偏好凌驾于社会核心价值,同时让这种情绪或意识形态腐化思想,以满足这份喜好或狂热幻想的简单方法。

我理解“自由”一直以来都是民主制度国家的核心价值,但民主的核心价值除了“个人自由”还包括“他者自由”,这意味着民主制度的国家是可以包容不一样的言论,包括了少数民族、少数群体的个人见解与意见。可遗憾的是,稍微有立场的媒体都会特意丑化另一把声音,继续分化民族或大众。若追求“民主”的最终下场只剩下“分化”,那这种民主我情愿放弃。

此外,有立场的媒体可以第一时间传播消息,但也可以让你愚蠢,《经度与态度》(Longitudes and Attitudes)作者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L.Friedman)曾反映“网络可以让你变得更聪明,但不会让你更精明” ,更何况是这些带有色彩、立场的新闻媒体?我认为读者应该合理分析与比较,而不是选择性信任。

有时候,“私了”成了这些示威者的普遍行为,一些路人或私人产业成了攻击对象,可毕竟在一个民主的社会里,你有权“诉求民主”,他者亦有权选择“爱国”。无可否认,以共产主义为核心价值的中国政府在“民主”与“自由”上,仍然有很大的空间需要提升与进步,因而香港人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世界本无绝对优势的政治体系,而最好的改变便是自我充实,并投身实践于相关领域进行改革,而不是恶劣的鄙视、言论攻击和人身攻击。难道这就是我们所追去的民主吗?我热爱民主、更向往自由,但若以自身欲望去伤害别人,那便是和“民主”背道而驰。香港一事谈不上是马来西亚人的事却值得我们慎思,并为我们追求完善民主提供了最佳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