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在10 个月前刊登
反批判:华社的悲情叙事
【零思掠影】
今年,马来西亚多部电影深获关注,无论是因着官方审查,抑或所得殊荣,余修善的《虎纹少女》、张吉安的《五月雪》、李礼霖的《富都青年》,可谓引发不少热议。
其中,尤见对《五月雪》和《富都青年》当中华人悲情叙事元素的批判。
批判的焦点,主要在于电影处理相关议题时,采取较为扁平、偏颇、二元的压迫者(马来人)和被压迫者(华人)的悲情叙事。
不过,批判者大多并非认为《五月雪》的五一三事件族群冲突,抑或《富都青年》的无证身份难题,只是一种虚设、夸饰和失真的问题。
他们强调,历史和现实层面固然有类似的二元思维,但不应止步于此:转型正义的倡求、跳脱悲情之外的多元视角、族群互助向前的希望等,批判者无疑都想借由指出电影核心思想的不足,好让社会能够从更深入广大的视角,去面对当下以及未来的问题。
我对于批判的甚有认同 (主要在于“超越悲情”的呼吁),而又不甚认同当中观点 (集中在“批判悲情”的层次) 。
马来西亚以族群问题为中心的电影和纪录片,基本呈现两极现象:不是如同贺岁片或国庆片那样强调多元民族的和谐共荣,就是带有非常深厚的悲情控诉,讲述在不公体制下的悲苦。
何以“悲情”始终是马来西亚社会的主旋律?悲情何以如是呈现,而又有什么镜头和文字之内之外的寓意?我们应当深度挖掘当中的深意,而非只是纠结所呈现的方式是否扁平、偏颇、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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